误入的各位,这是我树洞的一部分,一个文和涂鸦的仓库,并不以交流为主......最近汉化得有点紧,放下一会儿,先把自己的脑洞填上。啥时候过年啊...?汉化和脑洞哪个都好,放假玩个痛快...
(十五)
吃得有点太赶了呢...
站在番队大门口,斩岛隔着制服轻轻揉了揉自己锻炼得很结实的小腹。
因为看到别人的记忆耽搁了珍贵的时间,饭都凉了......胃好难受。
而且回想起自己提出要外出执行任务时,木舌满脸堆笑求带下酒菜回来的样子简直...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右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开始变得潮湿,总觉得有点别扭。
啊,说起来,自己这还真是头一次注意到呢。触摸到他人重要的媒介物体就会感知到当事人的记忆或感情...
这也算是特殊能力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总之能提高工作效率就好呢...”
喃喃自语着,斩岛迈步向前,朝地狱中的繁华街市走去。
在他之前不远处,神都来的调派员们早已隐没在了影影灼灼的暗蓝夜色之间。鬼怪们精力充沛地经营着自己的活计,丝毫不在意身着军绿色制服的他们在旁边随意穿行。
斩岛的视线中,只有那条被绑成马尾的银色长发还比较容易看清。
没猜错的话,雪野和悬壶去的那个方向大概是前些日子被亡者越狱成功的净化处。
亡者越狱的时间太近了,而且听闻外出追捕的成员并没有任何进展...如果说去巡逻的话,要去询问实情也的确算理所应当。
抬头看了看早已不明亮的天空,那里无声盘旋着阴郁的乌云,空气中也愈加潮湿。
看到了别人的记忆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觉得这天气也有点濒临崩溃的感觉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无论在哪一边都离不开哭泣的味道呢...
“跟着他们。”
肋角浑厚低沉的声音尚还回响在耳际,斩岛再次将腰间的金切调整到最适于拔刀的状态。
——10分钟后——
牛毛细雨已经开始降下,但还没到撑伞的地步。
寂静的净化处大门迎来的新的客人,午夜蓝色眼睛的年轻男子一边给守门的狱卒出示证件一边踏了进来。
“哎...?您是...”
“好久不见,maki小姐,在狱都还习惯吗?”
面对院子里正站着的那个女性狱卒,斩岛摘下军帽在她面前展现着自己罕有的微笑,虽然这表情跟一般人比起来并不是特别灿烂,还带着一点惊讶。
当棕色长发的女孩看到刚进门的男人时,一股久违的温暖和惊喜瞬间涌上心头,激动得手中扫地的扫把都差点脱手。最近的越狱事件搞得净化处沸沸扬扬,她刚刚结束忙碌的外勤,缓和一下、扫扫地,差不多一天的工作就结束了,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会有恩人前来。
这是她成为和他同样的存在后第一次碰面,而她就职的地方也同时是她曾经赎罪的地方。
也许是觉得狱卒们,尤其是特务室所在的番队成员们应该会很忙,所以maki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去向斩岛道谢。
“还是老样子,连笑起来都是一副木讷样呢,斩岛先生...啊不,这时候该叫您前辈了。”
伸手胡乱拭去情不自禁落下的泪水,女孩用她湿润的棕红色的双眼温和地看着依然在警惕周围的对方,“到这来有什么事吗?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最近你们经常外出去搜捕亡者吧?看你还算适应,这就好。”或许是因为亲手集齐蓝宝石项链碎片,一步一步解放了她的怨念,现在看着maki踏实工作的感觉着实让斩岛安心,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肋角桑的任务,“不客气地说我现在的确有点忙...刚刚有两个带着特务室证件的人来过你这里,他们问过什么吗?”
“有是有过,刚刚从这边出去。但您和他们不是同事么...?怎么感觉不太信任的样子...是我太敏感了吗...”
“咳咳...这个嘛...”
有的时候,女性的直觉真是不得不佩服。
尴尬的咳嗽表示默认...这种事跟田啮他们都没敢说的太清楚,还能怎么跟maki解释呢?
而且雪野的丝线探测面太广,他一直没敢太过靠近。
之前跟木舌一起行动那会儿他可见识过这些玩意儿的厉害,被发现可就打草惊蛇了。
“戴眼镜的医生和白头发的女上司。”
见前辈神情如此凝重(虽然他平常也很凝重)maki立刻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严肃,自己也需要压低声音,“说是临时顶班执行任务,他们问过我狱都这边地狱门的周期是否稳定,说是怕最近逃跑的亡者跑到那边干扰地狱门的运作。您是想知道这些吗?”
“对...”斩岛点点头,然后大力摇摇头,“也不对,白头发的那个是男的。”
“吓!!真意外...”
“唔,那就是他俩没错了。”
在女孩震惊的表情前,斩岛的布告脸上多了些许黑线。看制服款式也该知道啊,你还能再粗心点吗...
不过如果按照maki的描述,他们现在很可能会去地狱门附近“巡逻”。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雪野和越狱的亡者之间是怎样的联系,但就他和悬壶曾经记忆中的经历来看...
恐怕很久以前那条漏网的大鱼,很可能是...
何况当年的当事人已经恢复工作能力了,这个关键时期真的有点微妙。
普通狱卒是没有权限申请调查神都机密档案的,既然肋角桑让自己隐蔽行事,那他很可能也承受了来自上方的压力。天道总长的那封信果然是写了什么要事吧...
“我得走了。maki你在这好好工作,有空的话我会带其他人一起来看你的,加油。”
斩岛正欲离开,却被女孩拉住了袖子。
“斩岛前辈,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估计是跟昨天越狱的亡者有关吧?如果可以的话...”她说着塞了颗珠子进到斩岛的上衣口袋里,“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用它联络我!maki会尽力的!”女孩言毕抓起身边的扫把晃了晃。
斩岛认得这是净化处实习生的配给。看起来不过是扫除用品,其实还有漂浮的能力。紧急情况下可以承担传递信息和物品的任务,速度非常快。
真是个好姑娘...
浅淡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又浮现在斩岛常年无表情的青白色的脸上。
其实看着maki他就多少增添了点信心,至少他曾亲手救赎过别人,给他们忘却痛苦和纠结的机会。
这感觉并不坏。
就在斩岛离开后不久,maki还不安地望向大门外。她隐约觉得会有些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但又根本猜不到。心思正乱的功夫,有个年轻的女同事走到她身边正好停住。
“maki,刚刚那不是肋角桑队上的斩岛么?呜哇,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帅哎~你在和他交往?!”
“才没有啦!!我们只是熟人而已。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佐疫前辈会生气的!!”
红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maki把它举到同事眼前,封面配图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喏!这个月《紫色天堂》的增刊,斩岛X佐疫专辑册!你要不要看?”
“要要要!!哪里搞到的?听说限量版增刊一上市就被抢光了呢...你好厉害喔~”
入夜潮湿的狱都,依然如此美好。女孩们兴奋地在下班前开起了小差...
(十六)
“阿嚏!!”佐疫捂着鼻子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其他反应复又松开。
到底谁在念叨他呢...
斩岛迟迟未归,跑去食堂寻找,却得到了他要继续执行秘密任务的消息。
......肯定和越狱的亡者以及天道总长的信件有关。
虽然斩岛是很认真谨慎的狱卒,但也不由得担心他呢...
孤身一人,
会不会遇到麻烦呢...
不知为什么就在食堂里一直坐到现在,明明连锥华姨和凌子都已经去休息了...
是因为斩岛最后滞留的地点在这里吗...?难道是潜意识里想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狱卒本就是已死之人,已死之人不会再真的死去,可以一次又一次恢复原状。
那为什么还会这么担心呢...?
也是,万一他像木舌上次那样卡在了不方便跑出来的地方,就真的有点头疼了...|||
黄橙橙明亮的灯光下,佐疫呆呆地望着食堂朝大门方向开启的窗子。
外面一片漆黑,还下着迷蒙的小雨,只偶尔飞进来些躲避潮湿的蛾子,执拗地扑向天花板上发烫的灯泡。
“我和它们,有时候是一样的吧...”
喃喃自语着,伸手拉紧了斗篷,佐疫试图把自己包裹得更暖和些。没有斩岛回来的夜晚,大多都让他觉得异常清冷。况且这一次情形特殊,心中总是不由得慌乱。
“哎?佐疫在这啊...”
伴随着玻璃瓶相互碰撞的脆响和浓郁的酒气,某人高大的身影进入了佐疫的视线。他晃晃悠悠地把空了的酒瓶子放到橱柜上然后转身来到佐疫身边坐下,“等斩岛的话可不太现实哦~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说的也是呢...最近怪事有点多,以前的互换调查可没这样过。”
抬头看看这里最年长的狱卒,秀才抿起柔软的嘴唇,“对不起,木舌前辈,我还是不放心。”
“你还真是关心斩岛呐~田啮他们已经睡下了,你也去休息吧~”
伸出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佐疫头顶的军帽,木舌一贯迷迷糊糊的脸上少有的现出了认真的神情。
他把脸凑近过去,两只眼睛坚定地望着对方,声音依旧和煦,“哥哥我会代替你们盯着斩岛哒,有情况我自会告诉你们。”
就在佐疫面前,木舌脸上被帽檐遮挡出大片阴影中,绿蓝各一色的眼睛正散发着耀目的光芒。
“哥哥我啊...和斩岛交换了一只眼睛哟。”
他之所见,即是我之所见。
(十七)
嘎啦嘎啦——
收手至腰间,斩岛摸了摸自己的佩刀。
总觉得不光是自己,今天晚上,金切也在微微战栗...又或者说今天晚上它有点兴奋吗?
是啊,你也有段时间没真正出鞘了...
雨势并未扩大,而是在完全入夜后转为浓重的水雾。虽然这根本无法对强大的狱卒们构成困扰,但斩岛依然觉得非常碍事...周遭的建筑物和道路变得不清晰,就像是在寒冷的梦境中行走。
若不是前方悬壶手中冒着金光的提灯,他要保持着距离跟上他们还真是有点困难。
越靠近地狱门,就越远离喧嚣。这里就算是热闹街市的尽头了,空荡荡的街道上不再有吆喝的摊主和闲逛的鬼怪,一切看起来都像是被吞没进了黑蓝相间的沉闷色彩中。
从刚才跟踪的路线来看,雪野和悬壶的确是去巡视了一圈地狱门的情况...
构架于绵绵流动的三途川之上,无尽的血红色鸟居长桥尽头...
周遭盛放着彼岸花的巨大地狱之门,就像被困在结界中的黑洞般,裹挟着不知名的灰雾永恒不止地旋转着。就像是灵魂无尽的轮回...而它的另一边就是人类所在的现世。
斩岛在街角的最外围隐藏起来,远远望着他们跟驻守在那边的守门狱卒交谈,其中一些在看到身着高阶制服的雪野后慌忙敬礼。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重要的问题穿插在似乎轻浮的会话之间,若是无心听来,或许没人能察觉这其中是带着极强目的性的。
“你们一天换一次班哇?时间是日落时分呀~”
“哦?门最近处在薄弱期?那可要好好把守咯~说不定会有亡者从这里返回现世呢~~”
“原来每次都是固定人数在这镇守吗?真是辛苦啦~神都那边基本上都是驻扎在地狱门附近呐~”
“什么?要我介绍些女孩子来联谊?好哇~~神都那边妹子很多,都很可爱哦~~”
似乎一直是悬壶在和守门人套近乎,雪野作为上司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观察四周,默许了普通狱卒们之间的闲谈。果然像maki说的那样,他们是在问地狱门的周期和守备情况。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谁问的?守门的时候居然满脑子都是相亲)
似乎是因为悬壶医生一贯待人亲切,很快就和这些狱都的狱卒混得关系融洽。即便是要离开地狱门时,还有很多守门人嚷嚷着想要悬壶下次来了一起去吃饭。
神都那边来的人果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呢...悬壶医生的快速交友技能好厉害......
这个斩岛是真心佩服,想起災藤桑曾提起自己成天到晚都面瘫很难有人敢于亲近,还真是不好改呢...
——但我就是喜欢和这样的你搭档工作,这是你的特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佐疫说过的话像溪水般流过斩岛心头,在这样的夜晚稍微增添了些许暖意。
也不知道这时候佐疫在干什么,会不会已经休息了呢?
眼见跟踪目标已经走远了一段距离,斩岛暂时切断了无关的思绪,尽量放轻脚步跟了上去。心中稍微计算了一下,从出门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了,希望接下来会步入主题吧...
(十八)
耳边三途川河水流动的声音不绝于耳,恰好成为隐藏声音的屏障。
就这样沿着狱都外围的空旷街道行走不短的时间,斩岛的秘密任务出现了些许突破。
“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悬壶医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白大褂在雾气间更显模糊。
在没有其他当事者的情况下,他说话的口吻似乎更加随便了...
“雪野,这不像你平常的作风,以前也不是这样的。那天你带着英郎先生去净化处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弄得一身伤回来?”
“这跟你没关系。”见悬壶没跟上来,雪野也停止前进,“事成之后你和美鹤依然可以在一起。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最后所有责任都由我来背,你也可以说是我动用权力逼你这么做,不用管我最后会怎样。”
“他还是攻击你了对吗?而且你没还手。他发狂起来根本不顾及你!为了这种家伙,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一个初到狱都的亡者你还想他怎样...?精神不稳定很正常。这么说的话,你当初倒是冷静得很啊。悬壶,不对...我该叫你山崎吧?”
“别再提那个名字了!悬壶才是我现在的名字,山崎不过是个在明石病院工作过的医生!一具早已消失的肉体罢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你该知道这件事被查出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吧?!”
“半斤八两。我当初要你怎样来着?”雪野直直盯着悬壶,淡粉色的眼睛散发着明亮的光辉,在阴郁的夜色中就像两团愤怒的磷火,“我要你好好活着,然后你为了到这边见美鹤...”
选择了自杀。
深沉地叹息着,悬壶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落在上面的雾水,然后戴回去应道:“既然你决定这么做,我只有帮人帮到底了。”
没有继续对话的打算,雪野似乎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转身继续自己的行程,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悬壶并没有他那样轻盈的体态,在后面只得尽量跟上...
如果在执行任务前没触摸到那个发丝编织成的手鞠球,或许这些对话会很难理解。
但现在斩岛已经开始滤清了一条线索。事情的关键,恐怕只差雪野和名叫栗本英郎的亡者之间的关系。
这是该庆幸呢?还是不?斩岛无法定论,只感觉心情沉重。
有一点已经非常明了——悬壶的记忆并不是破碎的。他还清晰地记得生前的一切,可能多年前神都的忘川水事件犯人就是他。而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亡者的队伍,如今居然成为了神都公立大图书馆的管理员...
林林总总算来,所有假设成立的话,他俩恐怕都难逃罪责。
“给予有罪之人,应有的惩罚。”
这是父亲般的肋角的教诲,也是作为狱卒一贯信奉的原则,即使再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轻易放过。
嘎啦嘎啦——
腰间的金切再次战栗起来,大概是因为闻到了“罪”的味道,它已经迫不及待要进行新一轮的战斗。
距离再次拉至可以追踪的状态,斩岛从埋伏的状态起身,朝着雪野他们行进的方向走去。
然而浓重的雾气中,前方的建筑物似乎有点眼熟...再向前走了一段,他才发现那边是很久以前亡者暴走后留下的一片废墟,因为很多设施没必要重建,就保留下了当初损毁的模样等待将来修缮。
难不成,越狱的亡者会藏在这边么...?
就在斩岛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时,却看到雪野和悬壶停在了某间旧医院的大门口。跟其他破损的建筑物相比,医院的完整度还是相当高的。
有位穿着狱卒制服的女性就像是早已准备好的那般,在迷蒙的雾气中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那女子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柔顺地披散至腰间,左眼下方一颗美人痣更是显得妩媚多姿。
“晚上好啊,雪野副长,悬壶没有拖累您吧?美鹤恭候多时啦~”